2024大选投票倒数,三大阵营竞争进入白热化阶段,种种迹象显示中国也没闲着,经济制裁、卫星飞越、文攻武吓、假讯息泛滥…一样都不少。至于中国的认知作战与介选情况,包括国外媒体甚至国内情资都显示,这次中共介选主要管道来自社群,其中又以抖音最为严重,是影响认知主要平台。
台湾民众经常使用的社群,包括脸书(Facebook)、IG母公司Meta曾数度证实,发现大量与中国有关账号。
此外,由于青年族群选票具有关键性影响力,也是中共现阶段介选定的重点对象。内容包括发动战争危机感、丑化兵役政策,让青年对政策抱持负面看法。另一方面,中国透过广邀青年赴中交流,推出利多政策影响青年对中态度进而影响选票流向。
中国透过社群介选 国际认证
去年12月间,美国「全国公共电台」(NPR)和华盛顿邮报(The Washington Post)等媒体更批露Graphika一份最新报告表示,一项试图操纵2024台湾大选的行动在社群媒体发散,幕后操弄者透过假账号、搭上台湾新闻脉动,试图干预台湾选举,且据查这个网络涉及逾800个Facebook假账号、13个Facebook页面、1个TikTok帐户、1个YouTube频道。
一般分析,这次中共透过社群介选,约可归类四个面向。
首先是持续鼓动战争危机感,威吓青年族群。中共国台办甚至指称,「民进党当局所谓『青年不会上战场』的承诺,是为骗取选票的谎言」。
其次是丑化我兵役政策,升高青年学生族群对政策负面看法。包括像是批评台湾推出「就学服役3+1方案」成效有限,中共官媒除刻意丑化,还与「以武谋独」挂勾,升高青年学生族群对延长兵役保家卫国产生负面看法。
由抖音带风向 假讯息影响青年
第三则是更实际的广邀青年赴陆交流,并持续推出吸纳青年的利多措施,扩大「亲中」效应。近期中共对台系统大力推动大交流,以扩大对台「一代一线」(青年一代、基层一线)的交流,无论是招揽青年赴陆就业、参观历史遗迹及先进建设,或共同追溯文化传承及宗教信仰,都特别锁定青年学生,例如福建于11月下旬就曾举办「瓣香牵两岸·徒步循初心」暨泉台青年妈祖文化周活动,计有近百名两岸青年背着妈祖神像,从泉州出发,徒步走到莆田湄洲岛。
不仅如此,近期福建还推出的15条对台融合措施,将直接采认台湾职业技能资格从34项扩大到50项,对台湾青年赴当地就业有一定的影响;另外明年还将首次安排50位台湾方法科学生到福建检察机关实习实训,意图推动两岸法制融合。
中共透过「抖音」影响我青年议题认知的操作,将会扩大且更多元。据国际营销顾问公司We Are Social发布的数字媒体报告《Digital 2023: Taiwan》指出,台湾18岁以上的「抖音」使用者约占26.3%,但因「抖音」必须符合中共的政策审查,早有多次限缩或下架批评中共立场的内容及账号的纪录。
「抖音」以短影音攻势拉高对中好感度
另一方面,据台湾信息环境研究中心(IORG)今年2月全国民调结果显示,使用「抖音」可能提高对中国的好感度。随着大选临近,「抖音」有关我方明年大选的讯息及立场也益加鲜明,例如台湾人工智能实验室(Taiwan AI Labs)于11月29日发布11月17日至24日各大社群平台关于大选认知操作最新观察,「抖音」在蓝白合结果即将揭晓前,开始有新窜出的协同群体,呼吁下架民进党。
英国曾针对青少年进行一项媒体认知的研究指出,多数人习惯在「抖音」、YouTube等平台看新闻,尽管「抖音」新闻的信任度只有32%,然因「抖音」每则讯息时间短、易接收的传播策略,已有国际新闻媒体(例如《华盛顿邮报》)开始以短影音传递重要议题。依此趋势,未来中共透过「抖音」影响我青年议题认知的操作,将持续扩大且更加多元。
对于抖音的影响,并不只有选举期间,《彭博社》日前也曾发布调查报导点出一种同化的过程指出,中国的流行文化随着「抖音」的短影音平台在台湾爆红,也深入台湾社会,尽管表面上看不出来直接的影响,但却大大增加习近平运用北京软实力的机会,令人担忧这些中国的文化与娱乐产品,逐渐大幅的降低台湾『逢中必反』的心态。尤其是尽管台湾政府示警,抖音上流传许多假讯息,也沦为认知作战的工具,但要说服民众不用TikTok并不容易,也让民众对中共的认知作战不容易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