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多名中国大陆受访者披露,中共全面推行行政体系科级以上人员护照收缴制度,涵盖公务员、教师、国企员工等群体,出境须层层报批。受访者认为,这反映出当局对体制内和事业单位人员的出境控制明显升级。
近期,大纪元记者从所接触的多名大陆民众发现,北京、上海、广州、广西、陕西等多地公务员、企事业单位与央企部门主管,普遍已被要求将护照、港澳通行证等交由单位「统一保管」。即使是基层科级公务员,也不得私自保管出入境证件。
受访者表示,当局全面推行护照收缴制度始于今年6月或更早。北京一名退休公务员(前处长级)郭先生7月28日告诉记者,其在职同事透露,许多科长、副科长级主管已被要求上交护照和港澳通行证。「说是统一保管护照。你如果想出国,必须先向单位提出书面申请,由科室以上分管领导逐级签字,最后送交人事部门审批」。
刚从海外旅游返国的柳先生是一央企基层部门主管,他也告诉记者,出国前需提前一个月提交申请,并详细说明出国理由、同行人、目的地等信息,「如果是探亲,还要填写另外一张表格。几年前根本没这些手续」。
柳先生补充说:「现在不只是公务员,连我太太所在的大学,老师也被要求上交护照。她在中国新年时带孩子去马来西亚,暑假时再申请出国旅游就被单位以『一年只能出国一次 』为由驳回。领导甚至还当面试探她是否考虑移民。」
广州受访者小廖表示,现今连小学教师出境都受到限制:「我同学在小学教书,护照也被单位收走。想用得靠关系,连去香港都要申请。」她感叹道:「『说走就走的旅行 』对我们来说根本不存在了。想自由出入境,除非离开体制。」
广东一家国企银行贷款部主管孙女士表示,他们的系统早在2013年就开始限制出入境证件的办理和使用。「我2008年办的是一年多次港澳通行证,但2013年后不让办了,只能办一年两次,每次都需要领导签字同意。后来干脆把护照、通行证全部收走,现在规定一年只能出境一次,情况特殊可以两次,还要提前报批,而且不能临时更改行程日期。」
她说,因为限制太多,原计划参加新疆旅游团被取消后,她的假期无法更改,「我只能改去成都,这也太麻烦了」。
护照限制并不限于在职人员,退休群体亦未能幸免。退休公务员(曾担任处长)郭先生提到,一位在广西小县城任职的退休公务员,取得外国永久居留后回国探亲,被原单位要求交回护照。「他申请返国后再出境,单位只批半年。如果逾期不回会被停发国内养老金,这根本不符合国家规定。」
学者赵先生认为,当局可能是出于防范体制内人员「带款潜逃」或者「泄密」,他对记者说:「现在贪官越来越多,还有集资诈骗暴雷牵扯出的官员。一些人顶包跑路,这些案件背后都有当官的撑腰,于是各部门层层把关,怕的是放走贪官被追究连带责任。」
有观察人士指出,中国自2018年起,已在某些敏感岗位实施「护照收缴+申请使用」制度。疫情封控期间,更以「非必要不出境」为名广泛推广。如今不仅未放松,反而制度化。
赵先生批评道:「这种所谓的『规范化』,本质上是将出境自由变成审批制,目的是封闭国门。」
上海律师朱芳(化名)也表示,她听闻公务员出国需单位批准后才能取回护照,并对这种政策提出质疑:「护照是国家赋予公民的出境凭证,并非由单位发放。但是以单位名义限制公民出境自由并不合法合理。在集权体制下,向员工发还护照成了一种『赏赐』,成了对体制内人员忠诚的奖励。但对非体制人士设限,就侵犯了基本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