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数字体制充斥欺诈与暴力 极端监控个人行为
陈恩得曾是一名在中共治下的所谓软件测试员,经手了不少国家企业和单位等官方项目测试。他先在一家软件测试「皮包公司」工作,又辞职到了阿里菜鸟科技的数据后台,再到天阙科技的政务平台工作,在七、八年的时间里,他亲身经历了中国数据造假、学术腐败与国家数字监控体系的重重黑幕。最终在2023年,他走线逃到美国,并将这一切揭露出来。他近日在大纪元专访中披露,他的行业充满了欺骗和造假,而中共利用数字信息严密地控制着社会每一个民众的生存权利。
今年36岁的陈恩得介绍说,早年他通过家人走关系,在2015年从一个车间工人进入了北京一家所谓软件测试公司,任职于软件测试项目。
这家公司表面上从事软件测试工作,实际却是一家连正式办公场地都没有的「皮包公司」,没有正式办公场地,也没有专业团队,只靠电话、微信联络指派工作。陈恩得的所有工作皆在自己租住的简陋房间进行。
他坦言,自己当时学历只有中专一年级,并未受过正式培训,公司甚至为他伪造了一份文凭来应付项目要求。
他名义上执行的是系统测试任务,实际上只是根据对方提供的使用手册和需求文文件,将操作流程与预期结果照本宣科写成报告,交由「国家信息中心软件评测中心」核章。
陈恩得的第一个项目是替中国石化(中石油)撰写测试报告。后续两年间,他陆续负责国家信访局、清华大学、北京农业大学、宁夏信访局等单位的测试工作。
让陈恩得印象最深刻的案例是农业大学的一个项目。对方的软件漏洞百出,他们也坦白地告诉他,这套旧软件只是改了个名字、拼拼凑凑凑出来的版本,目的是为了再次申报科研项目经费,实际根本不打算用。
同样的例子也包括清华大学一套「无人机操作系统」。陈恩得收到的只有一份操作手册,既没见过无人机,也无法启动系统。然而他仍然写出所谓「测试报告」,然后由国家信息中心审核、盖章,成为申报经费的依据。
陈恩得透露,这整个测试业务的核心人物是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陈莉。她既是对外对接人,也是项目主要挂名人。皮包公司老板曾是陈莉在北航的学生,并在陈莉建议下成立「中策软评」,以承接更多「官方」测试项目。
为了让实验室具备「合法资格」,老板甚至贿赂国家实验室审核人员。陈恩得说:「这种上下串联、关系护航的模式,在中国官场几乎是常态。」
一次他被上司紧急要求连夜改写一份报告,并于次日亲自将两万元人民币现金送到国家信息中心。
当对方见他一进门,就明白来意,直接收钱、接过他带来的U盘,马上就打印报告、盖章、密封。
平常审核流程需时三至五天,但只要送现金、走关系,一天就能完成。
陈恩得做的报告越来越多,心里也越来越没底。他担心以后可能要背黑锅,因此就辞职了。随后上了半年软件开发培训班。
2018年5月,他进入阿里巴巴旗下的菜鸟网络科技公司,工作内容是收集、整理用户物流信息,并将信息出售给国内快递企业。
他惊讶地发现,内部系统可以查阅用户购买记录、商品细节、收件人姓名、电话与地址等全套信息。
他说,阿里巴巴内部设有中共党支部,数据可随时提供给中共当局。「只要政府要打击某个人,这些信息全部都能即刻上报,没有人会拒绝。」
2019年年底离开阿里菜鸟科技后,陈恩得加入杭州一间专为政府提供数字政务服务的公司「天阙科技」。该公司负责浙江省「网格化管理」系统,将辖区人口依据户籍、居住、流动等类别分组,并设立重点关注名单,包含上访户、异议人士等。
这套系统可将异常行为实时上报,达到高效监控与预警目的,彷佛一个行动式的「数字摄像头」。系统也整合了阿里旗下的「钉钉」等企业内部工作流应用,帮助政府掌控基层员工的审批与行动动态。
陈恩得提到,自2016年起,中共开始推动数字人民币(数字钱包),2023年更升级上线数字身分证,全名为「国家网络身分认证」。目前全中国已覆盖17个省,并与微信、淘宝、小红书、中国铁路12306、国务院与地方政务平台等67个常用应用系统接轨。
他警告,一旦数字身分证强制应用于所有平台,「哪一天你若上了中共的『黑名单』,中共根本不需要花钱建集中营或动用公安来抓人,只要坐在办公室动动鼠标,封掉你的数字身分,就能剥夺人的所有自由与社会权利。
「生活会瞬间陷入黑暗,没法工作、没法购物、没法乘车、没法看病……」「你虽然活着,但在这个信息化时代里,已经形同死亡。」
这种精准针对个人迫害的手段,被他形容为「一场数据文革」。
疫情期间,由于对封控政策持批评态度,认为健康码加剧了社会灾难,如饿死、无法就医等,陈恩得向天阙科技领导反映说这是「助纣为虐」,结果被公司认定为政治观点不正确,被踢出项目组并长期边缘化,最终在2020年7月被解雇。
现在已经来到美国的陈恩得表示,在中国时他曾因害怕,不敢公开批评政府,只敢网上发些暗喻评论。但自从他翻墙了解「六四」、文革与活摘器官等事实后,他决定不再沉默,而且会坚持到底。
内地企业席卷香港 港本土商业特色难维系
近几年来,大陆的企业大规模进入香港,从珍珠奶茶和连锁餐厅,到运动服、电动车和黄金供货商,大陆企业已经进入香港的大街小巷,快速改变香港的商贸环境,当地的本土商家遭遇严重挤压,香港独特性被改变,经济越来越转向内陆。
根据香港投资推广署的数据,2024年,新增中国内地企业数量首次超过外资企业。共有273家内地企业进入香港,涵盖科技和金融服务公司、家族办公室、旅游企业和消费品牌等,而外资企业数量则为266家。相比之下,2022年,仅有92家内地企业在香港开设门店,不到外资企业208家的一半。
这些内企的经营模式也在改变香港的生态环境——低价快速抢滩市场、逼垮竞争对手的现象更为严重。
除了小店,大品牌也遭遇同样的冲击。中国外卖巨头美团于2023年借助海外品牌Keeta进军香港,凭借烧钱折扣策略,迅速成为香港外卖行业的领军企业,令竞争对手难以匹敌。十年前进入香港的英国平台Deliveroo于2025年3月关闭并撤离香港。
内地企业的涌入改变了香港的表面,而背后则是更深层次的政治转型。自从2020年中共颁布了所谓的《国家安全法》后,这座曾以高度自治为荣的城市越发失去了自由。
尤其是COVID疫情后,尖沙咀旅游区的空置率飙升。在5月之前,整个零售额已连续14个月下滑。因大陆经济不景气,香港依赖的大陆客也已消费降级和减少各项支出。
法国外贸银行高级经济学家吴卓殷(Gary Ng)表示,港府在安全和经济问题上向北京越发靠拢,没有动力改变方向。
他指出,香港吸引内地连锁店比吸引外地连锁店容易得多,而且中国知名品牌的入驻也可以帮助提高官员的政治表现。
吴卓殷警告说,一旦内地品牌日益占据主导地位,反过来可能会侵蚀香港的独特地位。他担心香港区别于内地的商业特点会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