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内华达大学拉斯韦加斯分校政治系助理教授王宏恩揭露,河北秦皇岛的一家公司通过控制多个香港账号介入台湾总统大选。这家公司名为「秦皇岛莱秀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其幕后是被称为「无边界集团」的组织。无边界集团号称是全球最大的海外华语自媒体营运商,通过收购境外社群账号干扰台湾与外国舆情。
王宏恩在其研究中指出,在选举期间,脸书粉专「经典语录」突然大量发布具有政治倾向的文章,与平时内容大相径庭。通过分析,研究团队发现这些账号的IP位置在河北,而不是如显示的「居住地在香港」。背后的出资公司正是秦皇岛的Laixiu Cultural Media,也即「秦皇岛莱秀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莱秀传媒经营的内容农场「欢享网」曾因传播大量政治对立文章而被媒体曝光,企图影响台湾政局。政府调查发现,莱秀传媒与无边界集团共享相同登记地址。2020年6月,无边界集团与秦皇岛市广播电视台签署了「融媒体战略合作协议」,获得了中共官方的支持进行对外宣传。
此外,无边界集团的代表人康雷在新北市设立了「无边界有限公司」,规避新媒体和信息科技背景,以日常用品和厨房家具批发的名义登记,疑似为该集团在台进行认知作战的前期布局。
无边界集团不仅介入台湾选举舆论,还扩展至日本地区。2021年,日本网站「政治知新」揭露,无边界集团以每天2000日圆的价格收购超过1万名粉丝的Twitter账号,并在自有部落格上收购X平台账号引导流量。
无边界集团的主要目的是获取多组境外账号主控权,通过长期发布无关主题标签和短网址,频繁更改账号名称与删文,规避追查,伺机在重要事件节点投放具有特定意图的信息,操控当地舆论风向。
目前,无边界集团正在大量招募社群平台经营、影音剪辑人员,以及多语种翻译人员,显示其在扩大海外认知作战能力。该集团在招聘简介中称,成立于2014年,业务包括自媒体运营、短影音、软件开发、游戏开发、网络工程技术服务等,是全球最大的海外华语自媒体业务运营商和内容信息服务商,在海外华语市场处于领先地位。
政府相关人士指出,以上案例表明,中国通过民间公关公司隐蔽操作,利用「当地媒体网站设置」、「账号收购」、「养账号」、「软性议题投放」等方式,降低当地民众警觉,减少举报风险,并伺机介入民主国家的舆论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