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正在忙昏头,不仅要面对股市继续下跌的困境,还受到中国民众对经济状况宣泄不满的挑战。尽管网管不断删帖,但中国民众总能在令人意想不到的场合发出自己的声音,就连中共喉舌新华社发的内容都能意外地被网民与股市大跌联系起来。
中国经济长时间以来陷入困境。房地产危机越演越大,制造业出口下滑,消费者支出疲软,青年失业率持续居于高位,通货紧缩,股票遭抛售等等负面消息,令很多人认为中国经济即将陷入全面危机。
在中共的统治下,任何言论只要被认为是对政府、对党不利,都会很快从网上被删除。但这并没有让中国民众紧闭嘴巴。他们一直以不寻常的方式和令人意外的途径表达他们对中国经济的不满。而这种现象也受到《华盛顿邮报》等外国媒体的关注。
周一(2月5日)一早,中共官媒新华社在微博上发了「早安」问候文,并配了一张双人跳水图。但新华社万没想到,网民把双人向下跳水动作与中国股市的表现联系起来,因为中国股市近几周跌至多年来的低点,而周一当天,股市持续大跌。网民纷纷嘲笑说,「今天(股市)暴跌的根源找到了。」
还有些网民说,「原来新华社一大早就提醒我们今天要跳水了。」
「开盘前就暗示大家今天会跳水了,而且是一起跳。」
「新华社都告诉我们今天是大跳水了,还有人存在幻想。」
「像极了上证指数的走势……」
网友的这些意外评论迫使新华社急忙删帖。但相关图片仍能在美国社交媒体平台X(前身为Twitter)上看到(看图片点击这里)。有网友发推说,新华社真会玩?在粤语,「跳水」的意思,就是股票大跌或者房子、商品价格大幅度快速下降。配的图还是「双双跳水」。
不仅如此,对中国经济失望的网民还跑到美国驻华大使馆的社交媒体帐户下发表求救评论。美国驻华大使馆张贴的一则有关保护非洲长颈鹿的帖子下,以及另外一则有关「缅甸军事政变三周年的联合声明」帖子下,很快成为了中国网民表达对中国股市和经济沮丧之情的宣泄口。有网民呼吁华盛顿能腾出一些导弹来轰炸上海证券交易所。还有网民说,「官媒不让说话,来这里请求救援」;「美国请来解救水深火热的几亿A股股民。」
在帖文屡遭网管删除、甚至有的账号被禁的情况下,部分股民开始转战印度驻华大使馆的微博。
中共一方面遏制民众对经济的负面评论,另一方面进行经济虚假宣传。在中国新年假期到来之前,中共官媒一直充斥着关于经济如何「全面改善」的正面报导,从新的基础设施到自然保护区出现珍稀动物。上周,中共官媒《人民日报》的一篇文章声称「整个国家都充满了乐观情绪」,但这遭到广泛嘲讽。有网民说,「整个长颈鹿群体都充满了乐观情绪。」
尽管周二股市有所反弹,但政府仍难以恢复整体信心。《华盛顿邮报》援引经济学家们的看法说,经济复苏的最大障碍之一是公众的信任危机。
今年1月,知乎在线论坛上发布了一个问题,询问从2010年到今天,中国的「政治进步」体现在哪些方面。帖子很快被删除,因为网民的响应明显是对中国现状的讽刺。这个被中共404的知乎问答在中国数字时代(China Digital Times)上有记载。有网友讽刺中共媒体说,「新闻媒体的内容更丰富了,省去了调查记者那些堵心的揭露性内容,只能发出一种声音的媒体,让大家在观看时更加轻松,更不需要费脑子了。」另有网友说,「基本上不看新闻了,进步大吧。」
中共国家安全部去年12月警告民众提防那些试图「诋毁中国经济」的人。经济学家和金融分析人士的分析很快就开始从网络上消失。
金融博客柳精华(Liu Jinghua)2月6日在微博上说,「昨天一度所有关于A股的热搜被删除,只剩下了一个——三大股指翻红,不知道的还以为股市蒸蒸日上了呢。大家都不傻,这个时代最不缺乏的就是获取信息的能力,靠着文字游戏和嘴吹给不了大家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