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学者︰企业营运围绕党的利益
经济学人︰国企、民企更不容易区分
英国《经济学人》杂志指出,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对中国企业的控制已到了令人不安的牢固,致使区分国有或民营企业变得更加不容易;马里兰大学教授皮尔森也认为,中国正从以国家利益为主的国家资本主义走向党国资本主义,即企业的营运围绕着党的利益来组织。
2018年以来 国企3900亿美元投资民企
文章指出,二○一三年中国推动「混合所有制改革」,鼓励民企与国企相互投资,然而多数投资是单向的;惠誉统计,二○一九至二○二一年,平均每年有五十家国企取得上市民企控股权,而二○一八年则不到二十家。Dealogic数据显示,自二○一八年以来,中国国企可能花费三九○○亿美元投资民企。
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CSIS)近期一篇报告质疑,「中国企业可能真正私有吗?」监视国家对中国企业的影响力比任何时候更重要也更不易,因为国家的影响力已不再限于指派管理阶层的人事。
国家支持将协助企业实现习近平的愿景,绿能、电动车、机器人与数字化的许多创新是由民企完成,但由国家资助。在生成式人工智能(AI)等敏感领域则是民企与国家携手发展,监管机关会提供开发准驳等指导,中国的AI公司不会将此视为创新的障碍,而是成功的快车道。
在中国,党也以更加微妙的方式行使控制,当中一种工具是企业「社会信用」系统。习掌权不久后推行的该机制依据法遵与债信纪录为企业评分,香港城市大学教授林郁馨近期检视浙江的公开资料发现,政治关系越密切的企业得分越高。除公司规模外,与高分最有关的变量是公司执行长或董事曾位居政府或党要职,得高分的「红名单」企业将可优先获得信贷,这让民企即使没有直接的国家控股,也有强烈遵守国家政策的动机。
党控制企业的另一方式是透过党委,党籍员工开会讨论意识形态及组织在企业运作的地位;这些细胞将公司或产业讯息传递给监管单位,而相关讯息反过来可能塑造在地规范。这些控制说明为何中国企业家要向党表忠与履行政治责任,他们只是尽力适应建立在党至上的政治经济。